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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一家人——从韶山到中南海(五)
三十八、在武昌农讲所,张文秋随未婚夫刘谦初第一次见到了"毛委员"。
张文秋原名张国兰,曾用名张一平。湖北京山县青树岭谢家湾人,生于1903年。
张文秋出身于一个封建思想极为浓厚的举人家庭。15岁时,她勇敢地冲破了封建家庭的樊篱,考入新工学堂———湖北省立女子师范学校。当时,陈潭秋在这所学校教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董必武教国文与历史。在这两位老师的启发和教育下,1919年,张文秋参加了恽代英、李求实、林育南在武汉领导的五四运动。1926年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当时大革命正开展得轰轰烈烈,张文秋所在的京山县也搞得热火朝天。
1927年3月,毛泽东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在国民党《中央日报》副刊刊载。张文秋和她的未婚夫刘谦初读后,为文中对中国农村各阶级的分析之深刻,对农民运动描述之生动、阐述之精辟,赞不绝口,非常佩服。当时,张文秋在京山县委工作,更想得到毛泽东对该县农民运动的评价和指导。
机会来了,这年4月4日,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在武昌举行开学典礼,毛泽东主持典礼讲话。他们想方设法参加了这一典礼,不仅一睹毛泽东的风采,还听了他那雄辩的演讲。典礼结束后,他们又见到了毛泽东。刘谦初高兴地向毛泽东谈了自己听演讲时的感受和体会,然后把张文秋介绍给毛泽东:“毛委员,这是我的朋友张文秋,在京山县委工作。”
“好哇!京山县的农民运动搞得怎么样?”毛泽东热情地握着她的手,笑着问。
“农会成立了,给土豪劣绅戴上高帽子,审判斗争了一些恶霸,农民的情绪高涨;不过骂农民运动‘糟得很’的人也不少。”
毛泽东指点张文秋说,要“抓香摒臭”,站稳立场。农民闹革命,打垮了几千年来封建地主政权,土豪劣绅威风扫地,所有与他们息息相关的上层人物说农民运动“糟得很”,是不足为怪的。我们闹革命,就要抓住“好得很”这股香,摒除“糟得很”那股臭。张文秋全神贯注地听着,把这些话一字不漏地记在心中。
张文秋和刘谦初是在暴风骤雨般的大革命时代相识、相恋、相结合的。刘谦初早年在山东齐鲁大学、北京燕京大学读书,后投笔从戎,投奔国民革命军,参加北伐,任第11军政治部宣传科社会股股长,在北伐途中加入中国共产党。1926年,刘谦初随北伐军到武汉,当时张文秋正在湖北女子师范读书,教师陈潭秋、董必武带领该校学生欢迎进城军队,组织她们为军队服务,在这些活动中,张文秋结识刘谦初。以后,经恽代英正式介绍,他们建立了恋爱关系。
1927年秋天,省委指示京山县委响应中央“八·七会议”的号召,去驻马店发动起义,打土豪,分田地。张文秋担任暴动总指挥部的宣传部长。
1928年春,张文秋调到湖北省委任秘书,年底,由于叛徒出卖,省委遭到破坏。张文秋将两箱机密交给别人保管,只身到了上海,向党中央汇报。此后,她便被中央留在上海工作了。
大革命失败后,党派刘谦初到江西参加南昌起义。因为九江受阻,只好撤回武汉,又转赴上海。1928年初,他任中共福建省委书记,年底调任山东省委书记。
1929年3月,张文秋在上海大马路参加示威游行,纪念“三·八”妇女节,正好被刘谦初的好友张采真看见了,便写信告诉了刘谦初。刘谦初收到信,即请示中央调张文秋到山东工作。这个要求得到批准,张文秋遂化名
这年7月,张文秋去省委秘书长刘小甫家开会,中警察埋伏被捕。8月,青岛六纱厂总罢工一开始,刘谦初回到济南,听房东说张文秋有一个月没回家了,知道有变,便化装迅速转移。在胶济路的明水站,两个便衣侦探拿着照片对上了他,他也被捕。
刘谦初在警察面前说出化名黄伯襄,这和张文秋所说的化名
在狱中,刘谦初受到严刑拷打,遍体鳞伤;张文秋被几次加刑,坐“老虎凳”,昏迷不醒,但他们始终不吐露自己真实身份。不幸的是,由于叛徒的对证,刘谦初完全暴露了,张文秋则继续咬定自己不是共产党。
这年冬天,在山东省委多方营救下,张文秋由于怀孕获释出狱。她把随身衣物留给同牢女囚,只穿灰布衣走了出来。她一再要求黄狱长答应和丈夫见一面。
在男牢铁栅栏前,他们夫妻相互看了一眼,张文秋看到丈夫从铁栅栏伸出那被铐住的双手,便扑上去,紧紧抓住这双手,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谦初,你给未出世的孩子取名字吧!”
“就叫‘牢生’吧,不管是男是女。”刘谦初的苍白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这是乳名,再起个大号!”
“不管你流落到哪里,要思念齐鲁,思念故土。就起个‘思齐’吧。”刘谦初对故乡一向是一往情深的。
刘谦初去了,他悲壮就义之时,年仅34岁,连亲生女儿思齐都没能看上一眼。
1937年,初到延安,张文秋在边区最高人民法院工作。不久,一部分红四方面军战士也来到延安,其中的女子团有五六百人。党中央为培养这批女同志,成立抗日军人家属学校。校长是危拱之,张文秋调来担任总务主任兼文化教员,女将军李贞也是教员。1938年春,全体学员转入“抗大”,编为第八大队(女生大队)。在举行成立典礼那天,毛泽东、贺龙、徐特立、谢觉哉等领导人出席了大会,毛泽东作了讲话。
武昌一别,已有十载。张文秋再次见到毛泽东,心情激动不已。散会之后,她随着人群挤到毛泽东身边。很快,毛泽东便认出了她,高兴地说:“张国兰同志,你好啊!什么时候到延安的?”张文秋高声回答说:“快一年了,我现在叫张一平。”
“噢,改了名字,就不来看老相识了?你不够朋友啊!”毛泽东依然是那么幽默风趣。
“主席,我一定去看望您。”
三十九、在纪念毛泽东诞辰一百周年的日子里,这位世纪老人每日伏案疾书,笔耕不辍。 刘谦初牺牲整整7年了,张文秋还是孑然一身,没有成家。生活的清苦,女儿的厮缠,长夜的孤独,她默默地忍受着。有时深夜醒来,望望身边的女儿思齐,她伤心地哭了。女儿被惊醒,也哭起来,母女紧紧抱在一起,任泪水流淌…… “再建一个家庭吧。”领导同志关切地劝她。 “别再难为自己了,孩子需要一个爸爸呀。”女同志也在劝她。 来延安之前,张文秋带着女儿思齐,路经西安八路军办事处时经林伯渠介绍,认识了陈振亚,他们结伴来到延安。在分手的时候,陈振亚抱起思齐,亲了亲她冻得发红的脸蛋,用温存的眼光看着张文秋。 “抗大”第三期学员帮助抗日军人家属学校挖窑洞时,张文秋和陈振亚重逢。在这次谈话中,她倾吐了自己不平凡的经历和生活上的种种不幸,她也了解了他参加平江起义和转战湘赣的传奇般的战斗经历…… 陈振亚原是彭德怀部下的一个连长。1928年7月,参加平江起义后随彭德怀上了井冈山。他紧跟彭德怀转战湘赣,三次攻打长沙,五次反“围剿”,立过战功。后身负重伤,一条腿被炸烂,突围中被国民党捕获。他任凭敌人严刑毒打,怎样也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敌人便把他交给他的老家石门县处理。是他的哥哥把他保释出来的,省委请示中央,调他到延安。这时,他已经是37岁的人了,还拖着一条残疾的腿,一直没有成家。 1937年冬天,张文秋和陈振亚结婚。彭德怀很关心老部下,特地批给60块钱,为他们筹备婚后生活费用。彭德怀操着家乡话对陈振亚说:“你这条‘老光棍’,总算是有个家了,也了却我一桩心事。祝你们白头偕老,革命到底!” “抗大”毕业,张文秋分配到陈振亚所在单位工作。陈振亚是八路军115师荣军学校的政治处主任,张文秋在政治处编辑《生活星期刊》。 1938年秋天,张文秋又生下一个女儿,随母姓,取名张少华,后来又叫邵华。 1939年春,发生“枸邑事件”,胡宗南部队进攻延安边境。陈振亚参加作战,以少数兵力击退了来犯顽军,荣获军委嘉奖。这时,他的左腿又发炎了,军委决定让他去苏联治疗,由张文秋陪同前往,思齐和少华也带在身边。不料,他们一家人路经迪化(今乌鲁木齐),被军阀盛世才扣留。当时,盛世才同共产党达成了统战协定,但他不是真心与我们党合作的。他知道陈振亚是八路军的指挥员,便假惺惺地留他在迪化南关医院治腿。在伤势渐愈准备出院的前天晚上,外科主任(是个白俄医生)说要作最后一次检查,叫护士给陈振亚吃了一包药面。陈振亚吃药不久,呕吐不止,胆汁都吐出来了,折腾到天亮。八路军驻迪化办事处负责人陈潭秋、张文秋带着两个孩子,一起赶到医院、陈振亚一把抓住陈潭秋,掉着泪说:“我中毒了,恐怕没指望了。你们要警惕盛世才这个两面派……我死后,请党照顾我们的两个孩子。”陈潭秋立即派人找中医来抢救,白俄医生却坚决不让插手,又给陈振亚注射了一针。他说这是“抢救”,其实无疑是催命。陈振亚手脚抽搐,口鼻流血,就这样被残忍地害死了。 生活,对张文秋未免太残酷了。她扑倒在死去的丈夫身上昏厥过去。当她被人唤醒过来,思齐已哭成泪人,少华哭喊着要爸爸…… 陈振亚死后,张文秋生下第三个女儿少林。从此,她没有再结婚。这位革命的母亲,拉扯着三个女儿。熬过了在新疆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于1946年回到延安。之后,她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孩子,领着她们穿过了战争的风云,走进了新中国。 张文秋,一位坚强的革命者和伟大的母亲。她有革命者与领袖的恩义,也有与毛泽东联姻的亲情。她曾有一首诗这样写道: 领 袖恩重垂万代,亲家情深美名留。 才高八斗中华杰,诗词著作贯千秋。 她很喜欢毛泽东的几个孩子,常以花生、黄豆、糖粒逗着孩子们玩耍。毛泽东与他们谈完工作之余,每每都要讲一些风趣话,当年,当张文秋告诉毛泽东她与刘谦初已正式结婚时,毛泽东首先道了“恭喜!恭喜!”随后,风趣地说:“你们不够朋友嘛,连喜酒都不请我们喝一杯,等你们生了孩子我可要来吃红蛋哟!”张文秋乐得大大方方地说:“到那时当然来请你。”毛泽东又笑着说:“你们不是很喜欢我的儿子么,将来,要是你生了个女儿,我们就结亲家,把你的女儿作我的儿媳妇!”张文秋笑了,红润着脸蛋回敬说:“你真会讲笑话。”22年后,他们真的成了亲家,而且是双重亲家。她的爱女刘思齐与毛岸英结成了革命伴侣,1960年,她的次女邵华也与毛岸青喜结良缘。 张文秋一辈子为儿女辈、孙子辈操碎了心,也为毛泽东分担了一部分家庭重担,她历尽人间沧桑,尝遍悲欢离合。她多次到过亲家毛泽东的家乡韶山,对韶山的山山水水,韶山人民,对亲家毛泽东都是怀着无限热爱、无限敬仰、无限思念的心情。1982年春,当她参观韶山滴水洞后,写下了一首七言绝句:“山外青山楼外楼,韶山风景永存留,暖风吹得亲友醉,主席思想垂千秋。”镌嵌于滴水洞石壁上与名人题词诗对相并,使参观人员吟诵回味。1995年12月为纪念毛泽东诞辰102周年暨庆贺韶山毛泽东纪念园开园,她挥笔题词:“韶山伟人诞生地,黄洋赤水宝塔兴,天安呼声震寰宇,故园丰碑万古存。” 张文秋出生于本世纪初,堪称世纪老人。她几乎经历了中国革命的全过程,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革命老人。她一生历经坎坷,曾两次坐过国民党的监牢。她的第一个丈夫刘谦初1931年4月牺牲时才34岁,他们六年夫妻,为了革命分多聚少,刘谦初给妻子张文秋留下了遗嘱、照片和52封信。张文秋常以母亲的宽阔胸怀搂抱着爱女思齐以告慰九泉之下烈士的英灵。她的第二个丈夫陈振亚1941年5月被盛世才毒死于新疆医院,他们结婚仅四年后即诀别,她又以无比沉痛的心情搂抱着少华、少林再次告慰烈士的英灵。她的爱婿毛岸英结婚一年后,牺牲在朝鲜战场上。张文秋老泪纵横,只能以“男儿为国沙场死,马革裹尸骨也香”来自我安慰。 就是这样一位革命老人,“文化大革命”中也同样受到迫害,被关押近一年,双腿落下了毛病,行动不便,多年来只能靠轮椅活动。多年来,张文秋凭着自己的坚强信念,革命者的大无畏精神,不屈不挠地活过来了。在耄耋之年,她仍然不肯歇息,她耳聪目明,文思敏捷,记忆力甚好,每日笔耕不辍。为了永久的纪念,她不顾年迈体衰,坚持伏案多年,写下了几十万字的回忆录,系统地追述了董必武、陈潭秋、恽代英、刘谦初等革命先驱的生平事迹。现在,她仍未辍笔,力求把更多的珍贵回忆留在人间。在毛泽东诞辰一百周年的日子里,她几乎每日伏案写作,笔耕不辍。经过三年的努力,她终于完成了一部30万字、记述她自己成长过程的宏篇巨制《踏遍青山》和20万余字的著作《亲家》,并分别由广东教育出版社、海南出版社先后出版。 四十、从国民党军长到人民解放军炮兵副司令员,他两次被授予中将军衔。 孔从洲又名孔从周,字郁文。 孔从洲降世时,清王朝由于极端腐败没落,气数已尽,处于大厦即倾、风雨飘摇之中。童年和少年时代,孔从洲是在动荡不安的岁月里度过的。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推翻了中国两千年来的 在这样的年代里成长起来的孔从洲,从小就产生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救国愿望。他在幼时发奋读书,本想一路进取,读完中学、大学,以掌握更多的知识,来报效祖国。不幸的是,1924年,他高小毕业考取中学后,只读了一个月,因家庭生活困难,无法供养,不得不中途辍学。 好男儿当自强。18岁的孔从洲并没有被眼前的困境压倒,学业不成,他报名当兵,慕名投奔一支有过反袁历史业绩的国民革命军。从此,开始了他的戎马生涯。1926年参加北伐,因作战骁勇,受到提拔。1931年九·一八事变,东北三省未放一枪即全部沦陷,他开始对蒋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内”的方针不满。1936年他任国民革命军陕西警备第二旅旅长兼西安城防司令,参与了上司杨虎城和张学良策划的捉蒋行动,在西安事变中作出了有益的贡献。 抗日战争时期,孔从洲历任国民革命军第四集团军少将旅长、新编第35师师长、第55师师长。 1946年,孔从洲任国民党陆军第38军中将军长。解放战争初期,他痛恨国民党的腐败糜烂,内部互相倾轧,坚决反对蒋介石蓄意挑起内战,破坏和平的行径,于这年5月15日和副军长刘盛诚、参谋长王汝昭率领第55师在河南巩县起义。在起义作战中,副师长孙子坤、译电员孙乃华被捕,后在南京就义。孔从洲率部队杀出血路,投奔共产党。这是解放战争期间,百万国民党起义投诚部队中较早出来的一支,在当时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对于瓦解国民党军,充实、壮大人民解放军,作出了积极的贡献。 这一年,孔从洲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同年 1948年至1949年,孔从洲先后任豫西军区副司令员,建国后,任西南军区炮兵司令员兼第二炮兵学校校长、西南军区军械部部长、高级炮兵学校校长、炮兵工程技术学院院长、炮兵科学技术研究院院长、解放军炮兵副司令员。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 孔从洲一生两次被授予中将,一次是国民党的中将,一次是共产党的中将,这种偶然的巧合,折射出历史上的巨大的变迁;同时,也使他的戎马生涯染上了一层传奇色彩。 上个世纪50年代末,孔从洲的儿子孔令华和毛泽东的女儿李敏相爱成亲,得到了双方家长的赞同。 孔从洲第一次见到毛泽东,是在儿子结婚的那天,在此以前他从没有单独见过毛泽东。 那是 在颐年堂喝完喜酒,毛泽东留下孔从洲和王季范,到他书房里谈话。毛泽东问孔从洲,现在哪里工作?孔从洲说:“在沈阳高级炮兵学校担任校长。”毛泽东对王季范说:“高级炮兵学校是炮兵的最高学府(那时没有炮兵学院。炮兵工程学院也没有成立。)。”又转向孔从洲问道:“你在工作上有什么困难没有?” 孔从洲回答说:“没有什么困难,就是文化水平低,这个任务重。”王季范说:“炮兵要用数学的吧?”孔从洲说:“是的,我数学很差。”毛泽东说:“你先人孔子是伟大的政治家、思想家、教育家嘛!我幼年读的就是‘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一套。要不是孔夫子,我连字可能都不认识哩!他老人家提出的‘礼、乐、射、御、书、数’六艺,六门学科就有数学,你应当学好数学。”孔从洲说:“主要是过去学习基础不好。今后我一定努力学。” 谈话中,他们谈到孔从洲在杨虎城部队时的情况。毛泽东问:“你什么时候到那个部队的?”孔从洲说:“1924年就去了,这支部队的前身是为反对袁世凯称帝而建立的靖国军,他是慕名而去的。”毛泽东又向王季范介绍说:“孔从洲同志参加过西安事变,当时是警备二旅兼城防司令。”王季范笑着说:“噢,官还不小啊!”毛泽东说:“他(指杨虎城)对你很信任啊!抓蒋介石前一天晚上,别人不知道,就跟你说了,保密罗!假使走露消息了不得。做得很好嘛,杨主任(指西安绥靖公署主任)对你很赏识吧!”孔从洲说:“杨主任是我的老上级,他把我一手培养大,看着我长大的……” 接着又谈起家常。毛泽东问:“你父母还在不在?”孔从洲说:“父母亲都已经去世。”毛泽东又问:“你十几岁出去?”孔从洲说:“18岁,我上不起学,高小毕业后考取中学,读了一个月,生活感到困难。我家在灞河边上,往往大水一冲,生活就成问题。民国十三年(1924年)是最苦的、困难最大的一年,没办法,上不起学。”毛泽东说:“噢,是这样。你工作还有什么要求?”孔从洲说:“没有什么要求,因为我是干炮兵的,对炮兵最有感情。”王季范说:“这个人是老实人。”毛泽东接着说:“呵,他是个老实人。”又说:“他教育子女很严格的哟!孔令华很好嘛。今后两个孩子婚后一定会相处好的。” 建国后,孔从洲还担任过第二、三届国防委员会委员,第五届全国政协常委,第六届全国人大常委。1990年,孔从洲在北京逝世,享年84岁。